第二章：危险的契约

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。

    听到声音，沈凝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
    那双深邃的眼眸里，原本翻涌的猩红血sE已经逐渐褪去，恢复了平日里的深黑，如同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。但那里面残留的温度，却b刚才更加冰冷刺骨，透着一GU捡到宝物後的兴奋与贪婪。

    她没有立刻说话，而是慢条斯理地走到化妆镜前的桌边，cH0U出几张洁白的化妆棉。

    「过来。」

    简单的两个字，没有起伏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。

    许知意不想过去，但双脚却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，挪动着沉重的步伐，一步步靠近那个危险的源头。

    沈凝一把抓过她的手，动作不算温柔，甚至带着几分粗暴。她用化妆棉仔细地擦拭着许知意指尖残留的津Ye和血迹，神情专注得像是在擦拭一件刚刚把玩过的器物。

    「真不可思议……」沈凝低声喃喃自语，指腹若有似无地摩挲着那道已经不再流血的细小伤口，语气中带着一丝真实的惊讶，「在这个浑浊的圈子里，竟然藏着这麽乾净的味道。」

    许知意听不懂她在说什麽，她只觉得沈凝的手指好冷，冷得像冰块，激起她手臂上一层细密的J皮疙瘩。

    「沈老师，刚才那是……是为了帮我止血吗？」许知意试图为偶像找一个合理的藉口，哪怕这个理由连她自己都不信，「如果是这样，谢谢您，我……我先出去了，导演还在等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