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8.

边一个脸长如马，颧骨高耸，眼神像两把冰冷的刮骨刀。右边一个矮壮敦实，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，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煞气。他们的目光，如同最JiNg密的探针，带着审视和毫不掩饰的鄙夷，扫过挤在破桌板前、脸上还残留着震撼与懵懂的孩子们，扫过陈卫东镜片后惊愕愤怒的眼睛，最后，如同两道实质的冰锥，JiNg准地、SiSi地钉在了那口散发着浅金sE星光的旧瓦罐上！

    “妖罐子！”王会计的手指几乎要戳到瓦罐上，唾沫星子飞溅，“看看！看看这画的啥？鬼画符！星宿图？这不是封建迷信是什么？！林满福！你胆子不小啊！还敢用这玩意儿蛊惑娃娃们！想翻天啊？！”

    “胡说！”陈卫东猛地踏前一步，挡在瓦罐前，镜片后的眼睛因为愤怒而布满血丝，声音都在发抖，“这是……这是自然形成的矿脉结晶！是地质现象！跟封建迷信有什么关系！我们在办夜校！教孩子们认字学数！是正经事！”

    “正经事？”马脸g部鼻子里哼了一声，声音像生锈的铁片刮擦，带着浓重的官腔，“聚众！还是晚上！教的什么？光？热？力？化学？还熬糖？我看是教唆娃娃们不务正业！走歪门邪道！”他冰冷的目光扫过黑板上那些粉笔字，像在看一堆垃圾。

    矮壮g部没说话，只是从随身挎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