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2章
之人何其多,或为了名、为了利,或为了糊口偷生、为了报仇雪耻,又或被人欺凌逼迫,催生反骨;再或要与艰克世道为敌,自掌命途。自圆于心,这样的武学之境,又有几人敢?几人肯?几人能? 老酒的钟磬之音破空而来:“阿元,你在想什么?” 阿元喃喃道:“江玄说你是武中隐士,倒不是诳语。似你这般,武与文,同归一境了,不关人境,只在心境。” 老酒忽的仰天大笑起来,随着他的胸腔一开一合,四周火把乍亮乍灭,四方尘埃乍浮乍偃,阿元只觉体内劲力大乱,一股血气上涌,忙捂住耳朵:“别!别笑了!” 阿元内力平平,老酒这般狮吼虎嘶之声,她自然难以运功抵御抗衡。老酒想及这一层,忙硬生生止住了。 “乖阿元,我不笑,不笑了。” 江玄见老酒一副对阿元唯命是从的赧脸,不由觉得好笑,又转脸看向自己的未来妻子,唇边的笑意越发浓情蜜意起来。 阿元却是对身边人的情意浑然无知,只说:“老酒,你随我们下山玩两天吧。” 老酒即刻肃老了面孔:“不去。” “为什么?” “洞中清净无人,好练功。” “偷几日懒不行吗?” “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