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逃避,是为了不被摧毁。
,我们要回花莲喔~」 「妈咪,我不想回去,我……」话还没说完,她便打断:「这次你必须回玉里,没得谈!」 我深x1一口气,压下心底翻涌的东西,只淡淡地回答:「好。」 挂断电话,我拖着身T去收行李。明明害怕,却又暗暗期待。衣物、盥洗用品整齐地放进行李箱,唯独桌上的药袋杂乱无章。我犹豫着,带不带?要是被看见呢? 最後我还是伸手打开药袋,把不同药物分门别类放进一格一格药盒里,心里安慰自己:就算被发现,也能随口骗一句「止痛药」。 第二天,我带着忐忑又期待的心情坐上mama的车。副驾是二哥,我窝在後座。车子一上高速,我便沉沉睡去,是昨晚的安眠药吃得太晚,药效还在身T里翻滚。直到服务区短暂下车,我才半醒,接着又陷入睡眠。二哥笑着说:「欸,到花莲了!你怎麽一直睡啊~都不说话。」我迷糊睁眼,看到的是熟悉的大山和荒芜的街道,没有高楼遮挡,视野忽然宽阔起来,心里也稍稍放松。 每年回花莲,第一站总是外婆家。虽然外婆早已不在,但过年团聚的默契依旧存在。只是那里,也是我最害怕的地方,太多亲戚、太多眼睛。 车子转进小巷,我刻意压低身子,祈祷不要有人先跟我打招呼。可是命运总喜欢跟我玩,表哥表姐早已到齐,五个舅舅也都在,甚至还有我最不想被发现异样的舅舅。